兰波

表面毫无波澜 内心风起云涌

【言切】归途

    他从他的瞳孔里,看到自己僵硬到别扭的脸。

 “你说什么?”切嗣的脸别向其他地方,不再看他。

   话一出口,卫宫切嗣自己都知道,这个发问没什么意义。他已经听清了他的话,没必要再问一遍。

   言峰绮礼觉得现在的卫宫切嗣很有趣,他的表情先是愠怒,然后是不可置信。而他现在看向别处,不再让自己带着满目的期待看着他。

  他夹烟的手指没有颤抖,另外一只手也没有攥紧拳头。外表看起来什么都没有,除了那一瞬间的失控。

“下一届圣杯战争会提前,你的小女儿会成为新的容器,像她的母亲一样”言峰绮礼平静的说,语调尽量平稳,以防激怒到卫宫切嗣,给他压上那最后一根稻草。

“这我知道。”切嗣碾熄了那通红的烟蒂,抬头再看向言峰绮礼的时候,情绪已经恢复平常。

   真憔悴,卫宫切嗣的脸充满疲惫,做着徒劳的事情,徘徊在城堡的风雪之外。他的身上落满了风雪,满面的风霜,本就没有光泽的眼神更加暗淡。

   从那黑洞般的眼睛里,言峰绮礼也看到了自己。很显然自己的情绪掩藏得并不是很好。

  “我可以帮你,帮你支撑到下一次圣杯战争,你觉得怎么样?“言峰绮礼诚恳的说。

    切嗣看了他很久,但不管是多久,绮礼知道他总会同意的。

   “我怎么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 "你根本不会相信我。“言峰绮礼有点想发笑”但你会接受我的提议,因为你就是会这么一路走到底,你也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现在这种境况,切嗣就像是战场上四分五散的留有一口残气的士兵,而言峰绮礼像是低空盘旋在他周围,等待他咽气时一拥而上的秃鹫。

    怎样也驱赶不散的秃鹫....


    回程的路上,脚步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的声音,留下两个人的脚印,一前一后。

   言峰绮礼在前面走,卫宫切嗣以差两三步的距离在后面跟。他将冻成红色的手揣入口袋,想掏出点什么来。便听到那个神父的提醒:“首先,你得把烟戒了。你的内脏本就坏掉了。”

   卫宫切嗣的手便就没再伸出来,他在口袋里面摩挲着那包烟。

   ”你可以用口香糖代替。“言峰绮礼善意的说出自己的建议,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像是他在唱单簧。

   卫宫切嗣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信任言峰绮礼,延长自己的寿命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。作为这次圣杯战争的最大作弊者以及胜利者,他根本没理由大老远的来爱因兹贝伦的森林里找自己。

   ”你能说下你的理由吗?“卫宫切嗣开了口。

    似乎是开心卫宫切嗣的主动问话,言峰绮礼回答了很多“没什么特别的,我只是顺从自己的内心期望你活下来。况且你要活下来,必须得与我朝夕相处,我很乐意这样的情况。毕竟在你身上,我还有很多没得到解释的疑问。而现在这个情况,我们聊天的机会变多了不是吗?”神父从前不是个话唠的。

     谁想和你聊天?这是卫宫切嗣听完这段回答后,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。然后再去思考这段话的内容,发现没什么营养。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?我什么都不能给你。

     “这种机会我并不想有。”他开始想维持自己生命的方式。

     维持卫宫切嗣生命的只有魔力,毕竟他的内脏都已经衰竭,靠现代的医疗设备是无法维持的。提供魔力的方式原本是缔结契约,但切嗣并不是英灵,没有契约这条通道。就只能通过体液交换来提供魔力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长期提供血液肯定不现实,那肯定是通过另一种交换方式来提供魔力。说不在意是假的。两个大男人要性饺,而且还是和自己的死敌。在那么一瞬间,卫宫切嗣脑子里闪过了很多,比如觉得自己还是死了比较好,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。活着的代价是如此的惨烈。天啊,自己这幅身子骨还要怎么折腾。

     但他还是会一切都接受,并且不多说一句。

     言峰绮礼其实不太喜欢两个人这样走路,他习惯于追着卫宫切嗣的脚步了。这样走路,他看不到他的背影及风衣。想到这,他便停了下来等卫宫切嗣。

     结果卫宫切嗣也停了下来。僵持了一会,卫宫切嗣妥协了。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并排走。冷风里夹杂着细碎的雪花,呼呼的往人的衣领里钻。两侧的树林里都像是有野兽在呼啸。卫宫切嗣感到手脚都失去知觉,但是脑子却热得有点发胀。他想到濒死之人的感觉也是这样,反而会觉得热。但言峰绮礼提醒他只是发烧了。

    维持卫宫切嗣的生命是件困难的事情。他的肉体也正在一步步地走向衰弱,手脚萎缩,视线开始模糊,已经彻底丧失了施展魔术的能力,几乎和重病人没有什么区别了。言峰绮礼找到他时,他就连寻找结界的起点也无能为力,只能在风雪中彷徨。

     大概是因为背弃了圣杯所带来的惩罚吧。言峰绮礼不免又想起决战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言峰绮礼跟卫宫切嗣的那场对决,言峰绮礼正处于自己这一生体力最好,魔力最足,爆发最强,反应最块的时期。而卫宫切嗣已经是处于自己巅峰期之后的衰退期,那不是他最强的时期。

   他没有任何机会再与自己对决,魔力最多只能维持他的生命。他将变得越来的平凡,会终日卧病在床,会拿起枪支却再瞄不中自己的胸膛。脆弱得自己任何一个拳击都吃不消。但不知怎么的,言峰绮礼就是想他活下去。这说起来令他自己感到十分暧昧,他不想卫宫切嗣消失。卫宫切嗣是他的一个目标,而他还没有找到下一个目标。

   两个人在风雪里前进,感到头脑发热的卫宫切嗣突然想到,该怎么跟自己的养子解释呢?就说是旧时的老友好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
【清草稿。

喵喵喵??系统提示我有敏感词,我只能把提供魔力方式那段给删了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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